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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松看台湾-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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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白色恐怖的。但他劝我说,你拍了你到时候被关,划不来。所以等到1988年解禁以后才开拍。本来这个题材拍的不是这个题目,不是这个内容,甚至那个时候起初也不知道怎么拍。我并不会真的害怕。但事后想起来是有一点后怕,因为我假使没有得奖,可能会不同,虽然蒋经国去世了,换人了,但是那个体系还在,你知道吗,这个体系不会一刻就变的,听说后来杨明奎又被抓进去了,那个时候他当监制,以后听说他抓进去后就被调查整个片子的来源。    
    白岩松:您也知道很多艺术家处在一个相对来说不够足够开放的时代,甚至会有很多意识形态的压力,有的时候作品要有相对安全的表达方式,比如说拍其他朝代的东西、或者说拍一些唯美的东西、把一些想说的话含蓄地说出来,您拍了这么多部电影,基本上跟过去几十年台湾的历程是紧密相关的,像讲日据时期的《戏梦人生》,《悲情城市》的“二二八”背景,包括国民党老兵到这儿(台湾),有关原住民的一些东西,直到现在开始拍一些现代的东西,您不知道这里边所蕴藏着一些相对危险的东西吗?您为什么就是要主动去碰它?    
    侯孝贤:我想这个就是我所谓的成长,回到昨天,从前的我就种了这个因。你想想看,我从小看武侠小说,里面讲的就是这些东西。我以前拍片非常卖座,也没有受到教训,路很顺,也正好碰到了台湾经济起飞,整个民间(环境)比较松的时代,我感觉不管是教育程度还是别的种种,遇到这样的一个整体社会背景,才有这样的一个机会。你看,假如说不是这样的话,比我们靠前一点的,你动一下就被警察抓走了。陈孝其就拍过一个什么《上三》,他正在演戏就被带走了。    
    


第二部分热情的人拍出悲情的电影

    白岩松:但是跟您同龄的导演也同样不少,他也生活在这个时代,为什么您依然特别坚决地坚守电影本土化,关注台湾几十年的发展历史?    
    侯孝贤:这有一个现实的因素,因为我生活在这里,我知道自己的成长过程。一直到我拍电影,我发现我其实跟他们不一样,跟我从小的玩伴不一样,这样的一个成长经历其实跟我小时候有很大的关系,也是我为什么要拍《童年往事》的原因,第一,你不管是不是创作者,一个人的成长经历对本人往往有很大的影响。最后这个人的世界观其实是受小时候的环境影响,小时候就形成的。我记得我以前做的,就像《童年往事》里一样,一天到晚往外走,因为我父亲常年生病,他不跟我们接近,因为他有肺病;而我母亲常年忧郁,她忧郁是因为她住过精神病院,有一点儿(精神)分裂,我母亲这里有一条很长的疤。所以其实家里面有一种很奇特的气氛,我不甘于在家里。人家讲星座的话,因为我是4月座,4月的第一个星座牧羊座就喜欢往外跑,所以我一天到晚往外跑。我后来拍片,为什么我的电影在最后其实都有一种苍凉,有一种悲伤的氛围在里面?可能都因为这样一个原因。我想不通,其实我很热情!我外面朋友一大堆,一天到晚帮人家干这弄那的。好了,我自己回想,我感觉就是我小时候那段历程对我的影响其实已经确立了我对这个世界的看法,那是对人世的一个看法,所以才会这样。这样来讲的话,我就会有一个角度,就是我会看到自己,我很清楚拍《童年往事》时整个地看到自己,然后我就会看到别人的不同,才知道他们常年在这里生活,好几代,他们的想法是跟我们不一样的。他们没有我这种盲动,这种漂泊的情绪,他没有。因为这样子,所以我更有一个距离看这块土地的整个成长,然后你在看这块土地时你就会有一些不平的感觉或者说你感觉一定要出来说一下。    
    白岩松:在您的电影中,您刚才说了,因为个人的原因,会在您的电影里看到很多悲凉的感觉,或者一种沧桑,但是现在从大的方面回头来看,是您个人的原因还是整个几十年你身边的台湾环境才引起的?    
    侯孝贤:人是脱离不了环境,脱不了时代的,可能时代的意志在左右我们的意志,就像我拍《好男好女》,为什么叫“好男好女”?以前的革命跟恋爱是一体的,它是很浪漫的,以前有那群向往中国大陆,回去中国大陆参加抗战的人的时代,你活在一个时代,其实你无形中就受到这个时代的这种影响。你说现在的人他们关注的是自己本身,或者是最跟自己身体、跟自己个性、跟自己所有的外在最相关、密切的这些东西,因为消费时代不停地在提醒你———你要瘦,瘦才是美,你懂我意思吗?人无形中就受到这个(影响),所以人是没有办法说你独立于那个时代的。之后在你成长的过程里面,你可能慢慢慢慢地真正有了清楚的观察,你就慢慢会有一个距离来看待这些,所以常常说当导演其实有两个距离,两个View,就是有第三只眼的意思,你参与其中,但同时又在客观地看待一切。    
    


第二部分政治会影响自己的心情

    白岩松:过去在你的电影里,不管是哪个时代,都有那个时代让人高兴或难过的地方,现在比如说涉及到在台湾岛内一些族群的问题,或者说“本省人”,“外省人”的概念,或者有说不说台湾话的概念,会对您的心情有所冲击或者影响吗?    
    侯孝贤:我告诉你当然会有,但是这个影响是什么,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你也知道他们的目的是在做什么,他们为什么这样,但是问题是你没有办法让所有人明白。你知道。你再怎么说别人还是没有办法清楚,还是有情绪性,你没有“归零”,回到原本朴素的价值,明白作为人的根本的价值,你没有办法告诉他们应该这样,你应该用这样的眼光来看,就不会被他们(直台湾执政当局)所迷惑,不会受他操弄。没办法,现在就是这样。然后你看到的就是这群人,执政的这群人他们不懂得怎么执政,因为执政是长期的,很难的。你要建制,要把整个制度、机构建立起来。但机制要建立起来是需要很长时间,可能在你执政期间你是看不到的。举个例子,前一阵子不是淹水吗?中南部淹水很厉害,为什么?因为台湾省政府废除,“中央”跟地方本来要有一个单位来协调治水,比如说要有一个排水的系统。现在你没有一个整合,以前是专款专用,后来却是统筹款,整个分配给地方,你地方怎么用,随便你。每个人(指台湾当局执政官员)都是选民选出来的,当然是做一些比较表面的事情,热闹的事情,没有人要真正做长远的事情。因为这个人看不到,这其实应该是整个的官僚体系(指政府)要做的,你政务官可以不去做,政务官可以有想法,但是官僚体系建立起来的东西你不能毁掉。    
    白岩松:这逼着你要去做长远的事情?    
    侯孝贤:对,所以为什么文官制度那么重要的原因就在这里,他们基本上不懂这个,而且也不做这个!你知道吗,背后是什么呢?基本上就是全民的利益。你懂我意思吗?    
    


第二部分准备用十年拍武侠片

    白岩松:来自哪方面的痛苦更大,电影本身还是环境?    
    侯孝贤:对我来讲,因为我自己本身非常清楚,所以它就是这样,你懂我意思吗?它就是这样,在这个缝隙里面你想你能做什么?我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第一个就是华人电影要怎么能够起来。我现在开始要做,而且我准备花10年时间,开始做武侠片。因为我看太多武侠小说,什么都看过了,以前不做是因为我没办法做到。    
    白岩松:您也要出手了?    
    侯孝贤:对,但是我做的跟他们的想法不一样,我做的不是这种很炫的一下子。不是,我做的是长的,比如说里面所有的技术面,你要把它规格出来,你懂我意思吗?别人做就很快,我做个三四年,我才有个量,我就做这样的。    
    白岩松:在某些情况下是一种标准?    
    侯孝贤:是,因为我做的底子多,我可以结合两岸三地,我可以训练,一边做一边培养,大家一起训练。那个过程中我要起用年轻人,为什么用年轻人?因为它牵扯到电脑特效,这是一定要的,这是我想做的这一块电影,等于是一类型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台湾历史一直被政治人物拿出来使用。    
    白岩松:(台湾政客)从来没有在一个准确的位置呆过?    
    侯孝贤:对,因为他们最有权力使用媒体,媒体的曝光率最强,发言权在他们身上。所以你要还原这个东西,我一直在想怎么还原,文字其实一直都有,但是就是没有影响力。没有影响力别人不看,就会很可惜。我刚才说了《最好的时光》其实就是这种片断然后再加上一种叙述的表达方式,两种形式,就像我刚才讲的,我的电影可能还不只两种形式,就像你对一件事情的理解,就像我们对某一部分的专业领域的理解,从什么地方开始,啪啪啪,相关的,你脑子里面会有一个地图,再表达出来。那一块是我要做的。    
    


第二部分看过贾樟柯的《小武》

    白岩松:现在谈到电影的时候,今年的金马奖特别注意到您的一些发言,您把眼光格外地放在了大陆的一些电影上,也给了很高的评价,现在大陆的电影似乎也有一些困惑,比如会有一些很商业的电影得到很好的反映,但是评论界反而会骂他很多,觉得你丢掉了很多文化、故事或者其他的东西,可是它的确有票房,而另外有一些探索的东西没有票房,最后也是慢慢收入变得很少,大陆电影人和观众一起都很困惑,您怎么看?    
    侯孝贤:那是很自然的,我感觉本来就是这样。还是需要建立一个标准,这个标准包括什么呢?就是怎么样看这样一个状态。要客观一点,怎么看这个状态?你评论,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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