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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十四阿哥,那道题可是说一百个囚犯,若每次只杀单数,最后存活的人应该站在哪一位?”老天保佑,希望如此。
他更加奇怪了。“你知道?”
老天,你派我来莫非是解救众生?
“回答!”他见我分神,又是一声怒吼。
“回十四阿哥,奴婢略知一二。”冷不防被那小鬼吓到,赶忙回神。
“答案。”好精简,惜字如金,还是觉得很没面子?我偷笑。
“第六十四个。”直截了当的给答案,还真怕了这小阎王。
他不语,继续拿起树枝计算起来。我见他专心,慢慢抬脚往后退。
“不许走!”我一吓,乖乖的站住不动。心里不住的乞求,快点让这小阎王算出答案吧。
老天还是很厚爱我的。十四再度起身,这一次脸上绷紧的神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愉悦和得意。“果然是第六十四个。你如何得知?莫不是也像我一样?”
像他一样草菅人命?果然是以小人之心度淑女之腹。“其实,是有巧妙方法的。只不过这是奴婢的一家之谈,却不知正确与否。”当年我也是用过笨办法,但事后不甘心,又琢磨过它的规律,但没试图验证过。不过面对的是古人,就算是洋人也未必有我的段数高,凑合着试试吧。
“你说。”他的语气稍稍缓和。
“从一百到一人,一共杀了七次,我们可以倒推,不必从头计算……”我在地上给他比画,虽然用古代的知识很难解说,但他是个聪明人,一点即透。费了半天口舌后,他终于点头。
我长舒一口气,站起来活动下筋骨。却见十四“哼”了一声,丝毫没有感激的意思。我四处捣腾自己的口袋,却不说话。
终于,他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你在做什么?”
“找找有没有值钱的东西。”我一副无辜的模样继续翻找。
“为什么?”
我拍拍头,很努力很努力的思考后回答:“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奴婢什么时候欠过十四阿哥的银子,虽然不记得了,但总不能不还,所以看看身上有没有值钱的用来抵债。”
“谁说你欠我银子了?”他不耐烦了。
我眨眨眼睛:“十四阿哥确定没有?”
“没有。”一副出离愤怒的表情。
我很无辜的问:“那为什么每次十四阿哥见到我都像我的债主一样?”
他终是明白我的意思,想沉下脸来训斥,终究忍不住笑了。“你有时还挺有趣。”
娱乐了阁下,以后总可以换掉这副阎王脸了吧?和他相视而笑,发现小鬼果然很可爱,虽然脾气不大好,不过被母亲宠惯的小孩都这样。
“这是什么?”他眼睛一眯,看着我腰间的中国结。闲来无事时拿来做着好玩,便当穗子用来挂在腰上,“很新鲜的玩意,拿来瞧瞧。”
看他一脸不怀好意就知道有去无回。我递给他,他把玩了好一阵,笑道:“好东西,就拿它抵债吧。赶明儿,再给我做一个。”
过分!“十四阿哥用来做什么?”
“当定情信物好了。”他咧开个笑容,欺身上前,问道:“不如——我让额娘把你讨来可好?”
一阵毛骨悚然。我瞪着他灿烂的笑脸,确定他只是在逗弄我。一横心,答道:“我对小鬼没兴趣。”
“你这个大鬼好象比我还小两岁。”他反驳。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一字一句的回答。跟他们爱新觉罗家比起来,谁不是穷人呢?
他一阵狂笑,好不容易渐止住笑,诡秘的道:“我听说你是良主子那儿的有钱人,八哥暗地里可没少给你好处。”
这是实话,他知我怕冷,第二天便送来一个手炉,其余的小零碎也断断续续不绝。储秀宫里一些传言悄然滋长。但,传言止于智者。在我、八阿哥和良妃的共同沉默下,一切和开始没有分别。
“十四阿哥说笑了,盈雷那点私房钱可入不了十四阿哥的眼。”那种眼神看我,莫不是算计我那点私房钱?
“那可不一定。”他阴阴的一笑,这萧瑟的天愈加让我生寒。冬天,这么快就到了吗?
写这章时正在群里聊的开心,所以写的极为欢畅。一直觉得前面写的特别闷,也许后面也会闷,那就给盈雷一些快乐好吗?这些日子我的心情和初写文时有所不同,所以笔调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倘若以后发现快乐的太不协调的话我会修改,但现在,我想保留着我写文的所有心情。算是我的自私吧。请各位大大多多包涵。在此,深鞠一躬。
卷一:平地惊雷 听雪
冬天果然到了。今冬的第一场雪格外的大,白茫茫的大地仿佛让一切都反朴归真起来。随着全球气候变暖,南方已经很少下雪,更不用说足有三尺深的积雪。
良妃的身子一直未见多大的好转。八阿哥来请安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他虽然很少表露情绪,但温雅的眸子里隐隐有着挥之不去的担忧。
这天,从里间出来便见他一个人站在庭院的树下出神。一阵寒风吹过,他清寒的面孔上有着让人心痛的苍白。我慢慢的靠近他,站在他身后,陪他一起发呆。
原以为他太过专心于自己的世界,没想到,只一会儿便听到他悠悠的说道:“天这么凉,你若再吹风恐怕也要倒了。”
我闻言一笑:“我以为你不知道我在。”
“在这里,我不可能有一刻的轻松。”他转过身,眼底依然是我熟悉的温煦,却隐隐含着一股倔傲。以他的出身,获得今日的地位付出的努力恐怕是我难以想象的。他说的对,他不可能有一刻的轻松。
“那就在这一刻,什么都别想,让自己的心真正的放轻松。”我不自觉的放柔声音。见过狡黠的他、温柔的他、聪明的他,却第一次知道,他是骄傲的也是寂寞的。
他淡淡的笑意里有丝几不可察的讥嘲:“如何放松?”
“有我在保护你。”我冲他灿烂的笑着,“所以闭上眼睛,听——雪落的声音。”
他静静的凝视我,忽然,一抹微笑在他脸上绽开。仿若冬日里最温暖的阳光,就这样,直直的,照进我心里。
一起在大雪纷飞中闭目养神许久,那美好宁静的气氛随着我打喷嚏的声响而宣告终结。
“去你屋里坐坐?听说你跟若梅学了不少。”他见我的狼狈样,适时的提议。
我求之不得,决定不再自虐下去。领他进内堂,我的卧榻,那一方古琴格外的注目。
“我有没有福气听盈雷姑娘弹奏一曲呢?”屋里的光线不是很明朗,给他的眼睛笼上我看不真切的轻雾。
“八阿哥取笑了,既然八阿哥有此雅兴,盈雷自当献丑。”一首歌毫无征兆的闯进脑海,我不觉微笑。想起背后的故事。眼前的男子淡定从容,自信却不张扬,必然得是那样的女子才般配得了吧?“有一首曲子,也许悲戚了些。但背后的故事和故事里的人却是盈雷所喜爱的,八阿哥若有心,且听盈雷一一道来,可好?”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一抹深思点头微笑。我给他沏了杯茶,他悠然的捧杯,那不断涌上的雾气再一次将他的眼睛遮掩,让人无从探询。我转身,专注于我的琴。
手起,琴响
“红花遇清风;聚散更离别
回首伤情处;正是情太切
尘缘多分扰;寸心意难决
天涯归乡路;相煎对残月
红颜坠迷梦;芳魂绕宫阙
寂寞香冢后;谁来空悲切
故国已在望;不过是错觉
千年浪迹后;再和君相约
一朵红花在今夜;
走进一卷残破书页
一抹红颜在今夜;
匆匆带走残阳如血
一朵红花在今夜;
任凭风雨不再凋谢
一曲红颜在今夜;
划过青史苍穹呜咽
红颜红花;生离死别
情怨情仇;谁来了结
红花红颜;阴晴圆缺
千秋功罪;谁来书写”
幼时看这部《书剑恩仇录》时一直很喜欢这首主题曲,再后来看原著便喜欢上“翠羽黄衫”霍青桐,那个文武双全的女子、那个骄傲豁达的女子、那个隐忍坚强的女子,与我想象中的八福晋很是相似。世人未必都能懂这一类女子的好,能欣赏她们并喜爱她们的男子必然是自信且豁达的男子,就不知道他可懂他福晋的好?
“词好,曲也好,到底太悲切了。”他抿了口茶,接道,“你尚年轻,却作这悲戚的曲子,似是不祥。”
“这不是我作的,只是想起了这个故事,就想起了这首曲子。”将琴放置一边,坐在他九十度的侧面,这是个很好沟通的角度,也能很好的看到他温静的侧脸的某些表情变化。
“什么故事?”果不其然,他侧头,微笑着,唇角隐有深意。
“是一个……”我正要叙说,却看到门口站了两个人。良妃在若梅的搀扶下,踏进了屋里。她脸色苍白,眼中却有一股微怒,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
“刚才的曲子是你弹奏的?”她轻咳两声,目光却还是定在我身上。
我第一次看到她失去平日的镇定自若,却不懂那怒气因何而生。
“额娘。”胤?站起身,眼中虽有疑惑,但面色不变,抢在我面前说话。
“?儿你出去。”良妃的声音有丝疲倦,“什么都不要说了。”
他看了看我,眼里带着试图让我安心的笑容,然后转身离去。我却只看了他一眼,便望向良妃。她是介意我和八阿哥一起还是介意这首曲子?
“盈雷,我平日是否太纵着你了?”她叹了口气,接道,“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这三天,你不许出这屋子一步。好好想想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我怔怔的望着她离开,心底仿佛被什么触动了,可是,转瞬即逝间,又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