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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3-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爱情-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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胧地感到了卖淫的氛围,但并不是不愉快或尴尬的那种。我只是觉得自己的动作与什么很相似,而且在很难熟练的感觉的边缘上不断打转转。那时我一边望着摄影机的镜头,一边在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当我说出自己要拍裸体写真的时候,人们望着我的不同表情。有些跟我亲近的人们听完我的话之后,甚至用惊愕的表情看着我。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眼神又一个一个地浮现在镜头的那边,正确地对准了焦距之后开始盯着我。    
    此时我望着为了调节焦距和光线而认真挪动机器的摄影师,陷进了有关几个事情的思绪中。其实写作的行为跟摄影师看着人物对焦距的过程也没什么区别,就像在很多方面,摄影师的眼睛如同小说家的眼睛一样。那么,现在已所剩无几的我的故事的焦点应该对准哪里呢?虽然没有什么能力,但是使出浑身解数把焦点放在快乐上?或者是放在这些方面或那些方面的了不起上?如果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就干脆让我的故事壮烈牺牲?可壮烈牺牲了又能怎么样?类似的思绪接二连三地涌现,一边从我头脑中冲出来,一边被吸进相机空空如也的瞳孔中。我甚至临时地想到,会不会发生我的想法被那个相机拍出来的事情?然后,在相机镜头冰冷的审问结束之后,我再一次静静地穿上了衣服,跟摄影师与他的学生们道别,与一位刚好到那里来找我的小说家一起踏入了雨中。    
    我与那位久违的小说家在一家茶室里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谈论有关文学杂志、稿费、出版社、书籍出版以及销售等问题。虽然时间不长,但是真挚地聊了很多话题。第二天我暂时告别了韩国,现在我是在欧洲的某一个国家写这篇文字。尽管这些应当是在写小说时告知读者的事情,但我相信,这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问题。我马上就要回去了;而且,当这些文字汇入一本书时,我会在韩国。但是读者们永远失去了可以看到那些照片的机会:由于包括我在内的几个人的疏忽,那张照片事前就被人们公开了,成了笑料,由此被剥夺了它本可拥有的新鲜感,于是我决定把它废弃。    
    我现在只想结束这部小说。但是,仔细分析一下,为了让这部小说以书的形态脱手,我还需要做很多工作,因而在这时结束是不可能的事。尽管校对也是大事,但是,写献词、亲手赠送,还有发邮件等等,对我来说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甚至可以说令人不快,繁琐之极。我对现实的事情不像别人那么细致,曾经因为献词的问题而引起误会,还因为写错献词而作废了几本书。不仅如此,给别人递上自己写的书时,那种心理上的不舒服以至自愧的心理也会给我雪上加霜,因此,我无法熟悉这种事情,每重复一次就折磨我一次。    
    但是,关于这一章的写作,事前已经有了明确的规划。现在我不得不一边意识到结尾而协调各种构思,一边把这期间没来得及说的故事一个一个地准备好。我是不是应该在更晚之前,赶快把它们捡起来,又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把它们悄悄地丢掉呢?我能抓住的是什么东西,已经离开我的手的又是什么东西呢?    
    按照什么时候曾经在这部小说中约定过的那样,现在我把自己交给酒意。直到最近,我才再一次确切地意识到,在喝酒的状态中成就这部小说的某一部分的约定,并不是单方面的出于自我,又无聊地回到自我的事情。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我确认几位读者真的是把我的那几句话当成了一种约定。这么说,约定分明是成立了,而我必须遵守诺言。我现在就有点喝醉了。    
    刚才我花了一小时左右喝了些12度左右的酒,确切地说应该是喝了750cc葡萄酒。我们在喝完酒的一段时间里是要与酒共存的,而且要与我们喝下的酒共享所有的东西。但是,这只是暂时的,最终酒还是会被身体吸收,要不就流到体外。所有这些都是我赋予酒的优点。喝过酒的我现在感到浑身无力,眼神扑朔迷离,手指的动作变得迟钝,还不时有想要做长篇大论的欲望。但是,仅仅因为喝酒的理由就把酒意原封不动地搬到写作中来,又显得过分肆无忌惮了。我本想通过喝酒的行为,解除写作中的武装而变得更加轻松自如;但是,真正进入了这种情境后才发现,我未曾想到的东西一个一个地跳出来,就像心怀叵测的小矮人一样,总纠缠着我。现在我真是把喝酒的状态写进这篇文章中来了,想诉诸所谓单方面感情投入的暴力。    
    最近我每天晚上写完后,或者是干脆就没有想写的念头时,几乎都在习惯性地喝酒。喝酒的时候,我就像我国的大部分酒鬼一样,会无缘无故地陷入凄凉的心情之中。以深夜喝酒那种像是受苦刑一样的心情,偶尔突然想到我这部小说的时候,便在心里嘟囔着这样的话:为了暴露裸体和发出“肉声”,所以我在写《赤体与肉声》的小说。但是,何时才能以真挚观察后清晰的精神,来脱掉我的裸体并收拾自己的“肉声”呢?在某种意义上,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裸体和“肉声”呢。


赤身与肉声 下从混沌与云山雾罩中解脱(6)

    我一喝酒就能感到自己的思维过度集中于某个事情上。现在我也因了这份酒意,只专注于这部小说本身。    
    或许现在我醉了。我突然问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削铅笔了呢?我喜欢看到以端正的样子整齐地躺在桌子上,已经削好、长短不一的铅笔。随手拿起书桌上的诗集翻翻,但是看不到诗句,只见到白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分行的文字。茫然地望着它们,我感到自己心中沉积着不知缘由的悲伤。诗的那种端雅而变换无穷的姿态平时就让我忧伤,而我现在是陷入了醉意的欣赏之中,把自己平时对待诗的思考方式如此夸张地表现出来。难道是因为刚才我想到的,只能看到无数的字,却看不到铅笔的缘故吗?    
    当然不是。我一直都在主张小说化的东西,而不是诗化的东西;可是,在此次无政府主义的系列作品中,我希望至少它的体制是诗化的。平时我会随时问自己让人疑惑的问题:为什么小说的题目要诗化?可是现在我希望我的这些系列作品中,大大小小的标题都有着诗化的响声。    
    虽然每次都要确认,但是,酒意这次确实让我的写作变成了醉鬼过独木桥。我无法前进,只有俯视着万丈深渊的桥下,艰难地保持着平衡,伫立在原地。现在的我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空白处,无聊地拽过桌子上的东西,随便翻翻,磨蹭着打发时间,然后用充满孤独感的声音对每一件东西说:“请各位到这里来,再走近一点。”    
    这么看来,对我而言白纸的痛苦并不很大。我相信不管用什么方式,只要能填补空白,行为本身就是有意义的。即便是在这种写不了几行字,让时间随意流逝的状况中,我也认为自己是在按照自己的方式,进行着符合现在状况的一种沉默的写作。因此现在的我虽然是无为的,但反而因为这么一点醉意多少有些倦怠,为小说即将结束而感到焦虑。    
    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之后,首先为了延长眼下这个现在,还为了唤醒随着醉意逐渐消退而只剩下困倦、即将死去的现在,我怀着一种给自己念咒语的心情,再加几句话。这么说来,从现在开始我想说的话,其实是不说也无妨的。这可能就是那些不应该说、也没必要说的话的另外一个姿态。在这个意义上,我偏要说些无可无不可的话。我想回到前几天不得不再次脱光衣服拍照的事件中。如果是女人的话,就那样让别人拍自己裸露的身体,或许会不自觉地有一种刺激性感带的体会;但是,作为男人的我,说句心里话,无法摆脱自己身体的所有部位都在惨不忍睹地萎缩那种感觉。我艰辛地抑制着想扯掉仿佛粘在我的下身处、且不断缩紧的一块衣角的冲动,坐在椅子上,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那时,我想到了我的写作在现实中所占据的空间。如果说我为了我的写作而不得不经历这种过于辛辣的现实,使我感到非常艰难的话,那么,现在缩成一小团的我的生殖器,是否可以说象征着我的写作在现实中所占据的空间呢。万一真的如此,那么现在的状况是不是在赤裸裸地显示出,我的写作行为在具体面对现实的时候,就象我的生殖器一样萎缩呢?不过并不一定去那么想。我曾经说过,这次也是因为阴茎与睾丸之间的距离太近的缘故,而且写作与现实之间的距离,也像阴茎与睾丸之间的距离一样很近。它俩无法分开;但是,当二者之间的距离过近的时候,也会互相坚持自己的立场,而让彼此受到伤害和承受压力。    
    就说到这里。因为到现在为止,首先是为了我,还为了读者,我已充分展现了也许只有在喝醉的状态下才能讲出来的故事。    
    我现在再次思考我的写作是深刻的,还是非深刻的问题,并因此而环顾四周。就像前面说过的,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这期间我重复犯了同样的错误。就是说,我在构思一些能写成小说的东西时,可以深刻到切实而迫切的地步。然而,当我真坐下来写的时候,那种心情却变得象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在我的手中无力地垂下来。有时候读不久前以深刻的心情写下来的文字,却感到那个创意本身根本就是莫名其妙的。每当这个时候,我所承受的不仅仅是失望,还有被自己欺骗了的感觉。连我自己都从内心里不认可是深刻的东西,我却像蒙在鼓里,任由自己沉浸在那是非常深刻的错觉里。我曾一再从那种迷茫中苏醒过来,现在我对所有事物,特别是在我心中成形的东西,几乎是自动地保持着本质上的怀疑。我常常对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主观艺术家抛出怀疑的眼神,其结果是使自己的心频频倾向于历史性或社会现实主义那一边。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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